别写了

难觉(2煮粥,叉鱼)【亮懿】

偏是头痛着,那人又走的太快,愣了神还来不及追问,屋里头就只剩一人。

蹙眉下了地,不敢触碰额上的窟窿,出了小屋,外头倒是蓝茫茫一片不见其他岛屿或者陆地,这…飘到了什么好地方。

双眼堪堪接受了强烈的光线,就瞧见一人影背着日光刺目,扑腾那海里头的鱼,站树阴下盘膝枕掌,瞧那人左捞右刺,倒是懒得伸出援手,嘲他怎么的蠢成这样,评头论足还夹带几声啧。

人也恼,丢了鱼叉冲着自己脚尖,这么个连鱼都插不着的蠢货,这叉准头也是忒准,生生钉在离脚尖…不远,也就五六米的地方。

瞧着那鱼叉面露嘲色,还好提防额上伤口会不会因为大笑蹙眉牵动,不然这时气都得笑背过去。

那人出水批衣,直接借着太阳烘干身子,提臂就提溜起自己领子对视,“笑甚?刚才那句话你哪个字不识,吾遣你去煮粥。”

“如果是你救了我,我刚刚没有对你道谢,抱歉,谢谢。”被人拎出树荫,拧目也不满“但是,这是何地,你是何人,现在是何时,你…有没有捡到过其他人?还有粥,去哪煮?”

“这是个岛,唤吾懿,现在已是两日后,没捡过。粥自找柴火,锅米在屋里。回答完了,小孩你可以不用再问了。”听到了一声道歉,那人松了手放我在地上,回答完问题,摆动了会儿快干的衣裳,靠树下阴憩了起来。

步履维艰,那头痛着倒是碍着自己搬东西。算是为了偿恩,不矫情与他卖惨,拖动锅米摆在树下,捡了小枝树材支起火来。拿着那屋檐下积囤的净水,舀了一瓢浇锅里炖。

这处荒凉,瓢到这的船一定过了许久,这人或许是某船队落下的可怜人。不去看火,枕臂便歇,那头痛的厉害,脑中闪过只有没捡过三字自己当真这么幸运,阿歌是否也只是飘荡某个孤岛上。那火窜烧着白粥,身旁人撸袖取下了锅,侧身看着困去的小人,那白布条渗着血。就搂着单薄小人回屋换药,端锅舀粥自己喝了大半。“太稀。”

醒来已暗了天,那摆在枕侧的粥已经凉透,饿了近三日,端粥盘膝便喝起来,蹙眉觉得那米堆的过分多了些,自己煮的时候没注意?

头上的巾帕换了新,可就是说不出的舒适,或许是清干净了瘀血。推门瞧石块上憩的人,坐那石侧也观起潮起又落。晚风夹鱼腥抚面,被风吹醒了神,问。

“伤还疼否,粥可用尽。这快日出,占了我塌整夜,还恩还是在这麻烦人。”

“用了,这伤…过几天自己会好。丢我在地上睡也是睡。自愿给的也别尽责我。”

“吾多管你了,睡饱了把锅洗了。”恼了取下袖挡风微凉,瞧着破烂衣裳,嫌色不作遮掩。

顺着人洗了锅晾屋下,日头渐起,红彤彤一片印颊上,稀疏繁星渐渐驱散,指间勾星勒线,又看那人提着鱼叉下水,捂唇注视,那鱼叉上下穿梭,终是叉不到一条。水花溅起落在人臂间和揽起的袖子上,起身拍落沙子,拾树枝站岸浪边唤他。

“懿先生,这鱼不该这么叉。”

“啧。”那人凑身过来,臭脸瞧着自己模样,学着插手环臂,收颌满脸不屑不信模样,指那屋内另一支鱼叉。“小儿,逞能。”

奔去寻到了一并不利的小叉,自己用着倒是顺手。拾了一小石子磨动刃尖摆动,挽裤下水向人靠去,那被他逼开的鱼儿冲着自己游来,向虚影下方下叉,投去,鱼侧叉过,仅在片刻。叼起在人面前一晃。“没本事,你就认。”

拾起鱼丢岸边,依潮上下起伏,这个从不令人骄傲的本事,实是打击了一旁的人,水花声愈发。

“切,吾不和小儿比较。”

那鱼被人赶的七七八八,皆是向海里游去,掀衣挂树上,向海中心离那恼羞的人远些。怀中抱了三尾小臂宽的鱼朝人游去。

或许是水花过大,听不见自己靠近的声响,那人转身手中物扫上了自己小腿,被人这么一拌,就要栽向海中去。

落入一怀抱被人托起,怀中的鱼还好是稳妥,并未掉下,那额上布抵在人锁骨之下,抬颅瞧他侧颜。“放我下来,鱼丢岸边去。”被人抱着放在岸边拿出小刀自己坐身侧清洗鱼肚。闷闷开口。“抱歉,伤没碰水罢,这脑袋上的伤好不快。”

“没事,你真不会捉鱼吗?”揉动小腿,轻按好像被叉间划出刀口。

“…,伤着了?把这鱼串起来。”递我木叉,自己又好像去拾柴。带笑嘲他呆呆愣愣被人揭了短又慌的逃走。串好了丢沙里立起,愣愣瞧着那被弃在岸边的衣服和小叉,捂了捂身。

“披着。”被一衣袍裹了身又直抓腿腕,抽动蹬人一脚,“力气大着,伤得不重。”伤口被洗涤包扎,那头转去燃火烤鱼。裹紧了那袍子蹭动衣领,自己也帮着烤,拉动人衣角让他捡回自己衣服和鱼叉。

算是吃饱,旁侧人开嗓。“你倒是不急着跑。”

“哪都一样,跑能去哪?或许,别地还比不上这处。”

“那便待着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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